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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州女子婚后发现丈夫真实身份选择从窗户翻出真相令家属泪崩
蓝白相间的警戒线已经拉起,三名警察正在现场有条不紊地拍照取证,一名身着制服的法医则蹲在地上,仔细地检查着遗体。物业保安老王站在警戒线边上,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不断冒着冷汗,双手也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。“我早上五点多巡逻的时候看到的,”老王说话时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,声音有些发紧,“一开始远远看着就像个黑袋子,走近了才看清是个人,躺在草坪边上。”带队的警官抬头望了眼那高耸入云的高楼,又低头翻看着手中的记录本:“你确认她是从上面跳下来的吗?你认识这位住户吗?”“是……我有印象,她是23楼的住户,叫周乐乐,才31岁。”老王一边点头,一边说道,“她在这儿住了快三年了,人很安静,好像说是清华博士,听说在国家研究院搞项目呢。”楼下很快就围起了不少居民,有的人穿着睡衣,有的人随意套了件外套,站在不远处指指点点,小声议论着。
“她老公不是对她很好吗?有次送她去地铁口还撑着伞追着她走呢。”这时,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警戒线外,一对年过六旬的夫妻慌慌张张地下了车。老太太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:“乐乐呢?我儿媳妇在哪儿?”值勤的警察赶忙上前拦住她:“请问您是死者的亲属吗?”“我是她婆婆,这是我老头子。”老太太语气急促,脸色惨白如纸,“我儿子韩杰刚给我们打电话,说她出事了,我们一早从通州赶过来。”确认身份后,警察让开了通道。两位老人踉踉跄跄地靠近现场,韩母看到裹着白布的遗体,腿一软,整个人跌坐在地上,手撑着地面,哽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韩父站在一旁,一只手捂着胸口,眼神涣散,仿佛失去了焦点。“韩杰出差还在回来的路上。”韩父低声对警官说道,“他电话里一直哭……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法医完成初步检查后,指示担架可以入场。两名急救人员抬着遗体,缓缓向救护车方向移动。现场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。就在警方清点随身物品时,一名年轻警员递过来一张揉皱的纸。“队长,这个是在她大衣口袋里找到的。”他低声汇报着。带队警官接过纸张,展开一看,是一张超声波检查单,落款医院位于附近三环,检查日期是一周前。“怀孕两个月了。”他说完,顿了一下,递给同事入档。话音刚落,围观人群中的低语声停止了几秒。阳光渐渐穿透雾气,洒在了草坪、楼道和几扇还未拉起窗帘的窗户上。警官收起记录本,看了眼手表,转身吩咐同事:“通知相关人员到派出所做笔录,叫物证队快点整理完现场。”下午两点,翡翠花园警务站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周乐乐的大学同学李萌坐在桌前,眼圈泛红,手里紧紧握着纸巾。她声音哑涩,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“乐乐是我们班成绩最好的学生,”她轻声说道,“她家里在农村,爸妈是地地道道的农民。她一路靠着奖学金和勤工俭学走到今天,几乎没怎么休息过。大学那会儿,她白天上课,晚上就去打工,常常凌晨才睡。”警官一边翻阅着材料,一边认真记录下关键信息。“她是清华生物工程系的,研究生、博士都是保送的。毕业后进了国家重点实验室,工作特别拼。”李萌停顿了一下,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,“去年,她还在国际期刊上发表了两篇重要论文,听说单位本来准备推荐她当副研究员呢。”“你对她丈夫了解多少?”警官问道。“他们是两年前在一次校友聚会上认识的。”李萌把手机翻了过来,递上婚礼照片,“韩杰是清华计算机系的,后来去了家互联网公司当技术总监。两人恋爱不到半年就结婚了。”照片上,周乐乐身穿白色婚纱,神情自然,笑容灿烂得如同阳光。韩杰站在她身旁,神色温和,手轻搭在她腰侧。“婚后生活看着挺稳定的。他们买了套新房,听说装修时都选的环保材料。乐乐加班多,家里大部分事都是韩杰在操持。他平时还常在朋友圈晒他们的日常,内容也都挺正面的。”警官点了点头,示意同事继续整理资料。另一组人员正在同步走访周乐乐的工作单位。在重点实验室,同事王琳一边整理着样本,一边接受问询。“她性格挺外向的,做事很严谨,从不拖延任务。要说压力,每个搞科研的都有,但她总说自己喜欢这行,没觉得她有精神方面的问题。”刘强是项目组里另一位成员:“上周我们还有个例会,她在会上列了四个技术难点,提了好几个改进建议,思路特别清晰。当时我还觉得她状态挺好呢。”警方调取了小区的监控资料。画面中,案发前一天晚上七点十五分,周乐乐拎着几袋超市购物袋,步履稳健地走进小区。她穿着普通的白衬衫和牛仔裤,头发扎得整整齐齐。进电梯前,她还和一位带孩子的邻居轻声寒暄,脸上带着笑,神情自然。与此同时,警方查看了她的社交账号。朋友圈更新稳定,内容多是实验室日常、项目进展,有时会晒晒单位食堂的新菜式。三天前,她发了一张实验室仪器图:“新项目终于有突破,开心。”配图简单,没有滤镜,也没有刻意营造的氛围。相比之下,丈夫韩杰的账号则频繁提及妻子。“老婆入选人才库,太骄傲了”、“清华出品,实力派”。照片里两人形影不离:有在餐厅吃饭的、有在客厅沙发上看电影的,三天前他还发了条动态:“出差第三天,想她。”配图是两人的合影,背景是一面白墙和一张靠背椅,拍得很随意。所有资料整合完毕后,警官沉默地坐在办公桌后,手指轻轻敲着桌面。案情看似毫无破绽,却又隐约透出一股不协调的气息——一个事业稳定、婚姻平和、社交积极的青年女性,为什么会突然从自家楼上坠落身亡?晚上八点,市公安局刑侦科办公室内灯光明亮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。法医抱着资料走进门,步伐不快,神情凝重。他将一份报告放在桌上。“初步鉴定结果出来了,”他开口说道,“死者为高空坠落,造成多处内脏破裂,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一点到今天凌晨一点之间。”刘浩翻看报告,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。法医接着说:“现场没发现搏斗或他杀痕迹,但有一点值得注意——死者手机被人为恢复出厂设置,所有通话记录、短信、应用数据都被清空了。”“清除时间是在死亡前?”刘浩抬头问道。“对,数据记录显示是在她坠楼前不到两个小时。”刘浩站起身,望向窗外夜色:“周乐乐的家属到了?”“她母亲刚到,安排在接待室。”接待室里,一位穿着灰色布衣的中年妇女坐在角落,双手紧握,眼圈发红。听到门响,她急忙站起。“刘警官,我不相信我女儿会自杀!”周母声音沙哑,情绪明显压抑,“她从小成绩好,人又懂事,从来没让我们操心过。”刘浩轻声回应:“我们还在调查过程中,想问一些情况。最近她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?”周母用袖口擦了擦眼睛:“上个月我去看她,住了几天。她不爱说话,总是发呆。有时候坐在阳台上,一坐就是半天。”“她怎么解释?”“说是单位项目太多,精神累。”周母摇摇头,“可我觉得不是,感觉她藏着事儿。”刘浩顿了顿,问:“她和韩杰的关系怎么样?”“平时看着挺好的。他给她做饭,还送她上下班。”周母说着又顿了一下,“但我那几天总觉得他们说话少,晚上各睡各的,也不像新婚夫妻了。”与此同时,另一组民警正在死者好友周瑶家中。“乐乐最近状态确实不对。”周瑶坐在沙发上,抱着茶杯,眼神沉着。“她突然开始躲着我们,约好的聚会说取消就取消。”“上周我直接去她家,看到她脸色很差,眼睛红得厉害。”她抬头看着警官,“我问她是不是哭了,她只说加班累。但我了解她,她不是轻易掉眼泪的人。”“她有没有说起婚姻或家庭问题?”“没有明说,但我感觉她在防备我。”在研究所的办公室,技术员正在调取周乐乐的电脑数据。“她最近两周的上网记录很异常。”技术员调出一页搜索历史,“频繁查阅重度抑郁症、婚姻危机、配偶出轨这类关键词。”他又切换到浏览器书签页面:“她还多次访问一家私家侦探的网站,应该是做了详细了解。”刘浩站在一旁,沉默许久:“看来她可能怀疑丈夫有问题。”当天深夜,另一组警员走访了周乐乐所住小区的几位邻居。“我是住他们隔壁的吴淑芬。”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坐在笔录椅上,神情克制,“年轻人家的事我一般不插嘴。”她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不过上个月有一天晚上,我听到他们家吵架了。”“您记得当时的内容吗?”办案警员问道。“隔着墙,听得不太清楚。只记得小姑娘哭得很厉害,反复问‘为什么要骗我’。她的声音很哽咽,不像是普通的争执。”刘浩听完后,立刻调出周乐乐所在研究所的人员名单。他注意到一个名字反复出现:赵明,33岁,博士学位,与周乐乐同属课题组,近期在科研报告和实验记录中多次联名。傍晚六点,赵明被带到警局配合调查。他穿着一件深灰色风衣,脸色有些发白,显得十分紧张。“周博士和我是同事。”赵明坐下后,语气不稳。刘浩将一叠资料摊在桌上:“过去一个月,你们两人单独会面的频率很高。包括两次下班后,你们一起去过咖啡厅,还有一次深夜你离开她家所在小区时被监控拍到。”赵明没有立刻回应,眼神躲闪了几秒,才低声说道:“我承认,我和她之间… 有些超出普通同事的关系。”“什么样的关系?”“我们… 有过亲密接触。”赵明低头看着地面,“那是两个月前的一次出差,我们在外地做课题实验。她当时情绪很低落,说和丈夫感情出问题。我们在宾馆附近喝了点酒,然后就发生了那件事。”“你知道她是已婚身份?”“知道。”赵明抿了抿嘴唇,“但那晚,她看上去很孤单,我也没多想。”“她怀孕的事,你知道吗?”刘浩问得直接。赵明愣住了,眼睛睁大了一瞬,语气乱了:“我… 我后来怀疑过。她前段时间突然不接我电话,微信也不回,工作时对我很疏离。我试着问她是不是因为那次的事,她没回答。”“你觉得孩子可能是你的?”赵明呼吸变得急促,手指紧握成拳:“她怕事情败露,想切断联系。”刘浩盯着他的反应,问得更直:“周乐乐的死,和你有没有关系?”“没有!”赵明猛地站起来,语气陡然提高,“我承认我做错了事,但我从没想过伤害她!绝对没有!”刘浩没急着回应,只是点头示意他坐下,默默地记录下赵明的每一句话与细微表情。走出审讯室,值班民警递来一份刚打印的通讯记录。“周乐乐生前最后一个电话,是丈夫韩杰打来的。”他说,“通话时长四十分钟,发生在她死亡前的两小时内。”刘浩接过记录,眉头微皱:“韩杰现在人呢?”“刚落地,从杭州回来的航班。他说会直接来局里。”刘浩看了眼时间,外面已是夜色沉沉。凌晨两点,翡翠花园警务站灯光依旧明亮。韩杰推门而入,身上的风衣还带着寒气,头发凌乱,眼圈泛红,整个人显得极度疲惫。“我妻子……我妻子她……”话没说完,他声音就哽咽住了,喉咙发紧,眼神空洞,整个人像是强撑着才能站稳。刘浩起身,递过一杯热水:“韩先生,请节哀。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,才能继续调查。”韩杰点了点头,手指紧扣着纸杯边缘。他低头坐下,语气发涩:“我昨天出差去了宁城,原计划今天上午回来的。刚下飞机,就接到你们的电话……我没想到,会是这样的消息。”刘浩没有插话,只是在记录本上快速写着。“乐乐她……我们刚刚确认她怀孕了。”韩杰深吸一口气,试图控制住语速,“两个月前,我们检查出来后,她特别高兴,跟她妈妈打了电话,整整一晚上都在想孩子的名字、婴儿房的布置。”“你能否准确回忆起确认怀孕的具体时间?”警官目光专注地看向韩杰。
这时,警务室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。刘浩迅速拿起听筒,听了几句后,神情瞬间变得严肃: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他挂断电话,转头看向韩杰:“法医那边刚刚确认,胎儿的DNA和你完全吻合,孩子确实是你的。”韩杰微微点头,神情愈发低落:“我从来没怀疑过,她对这个孩子真的很用心。”刘浩神色凝重,随即下令:“把赵明再次带回警局。”几个小时后,审讯室里的灯光依旧明亮。赵明低着头,脸色灰白如纸,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。“你之前声称和周博士关系特殊,现在我们有了DNA比对结果。”刘浩坐在赵明对面,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赵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,几秒后缓缓开口:“我承认……我撒了谎。”他抬起头,眼中布满血丝,声音沙哑:“我一直暗恋她,可她根本就没回应过我。我看到他们夫妻感情那么好……我心里特别不平衡,才……”“所以你编造了和她的关系?”刘浩紧紧盯着赵明。赵明低声道:“我是因为嫉妒。我知道这样做不对,可我当时脑子一热……我从来没想过会出这么大的事。”刘浩皱起眉头,语气变得严厉:“你清楚伪证要承担的法律后果吗?”赵明轻轻点头,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:“我会承担责任。我真的错了。”刘浩没有再多说什么,起身吩咐民警将赵明带回看押室。与此同时,警方扩大了对周乐乐住所的调查范围,对她的手机、电脑以及生活用品展开了全面细致的搜查。刑侦组从周乐乐住所传来新的进展——在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,发现了一本上了锁的日记本。“钥匙在这里。”韩杰亲手递来一个铜色小钥匙,声音低哑,“她平时总喜欢写东西,已经坚持很多年了。”日记本的封面已经有些磨损,锁扣打开后,纸页间飘出一股淡淡的墨香。几名警员围在办公桌前,开始仔细翻阅。日记内容主要以日常生活和工作记录为主,行文整齐,字迹清晰,情绪平稳。“一切顺利。”刘浩轻声念着日记中一则写于一个月前的记录,“今天做了孕检,回来后我们在沙发上讨论孩子的名字。他说女孩随我姓,我想男孩随他姓,我们争了很久,最后都笑了。”几页之后,是两周前的内容:“已经开始安排产假,实验室的同事都很支持我。韩杰说要请半年陪产假,真让我意外。他还买了几本育儿书,认真得像个新手学生。”翻到最后几页,也未见情绪波动或负面内容,记录停留在出事前三天。“没有任何异常。”刘浩合上本子,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疑惑。韩杰这时拿出手机,打开相册和微信记录:“这些你们可以看看,我们一直都挺好的。”屏幕上是一张拍摄于三天前的合照,两人靠在餐桌边,表情自然,脸上挂着轻松的笑。聊天记录则是一段段家常话,“中午记得吃饭”“我把你喜欢的酸奶放冰箱了”……无一例外地显示出他们的亲密与默契。年轻警员看了几眼,压低声音对刘浩说:“感觉他们不像有家庭矛盾。”刘浩没接话,眉头却微微锁起。他坐回办公椅,对负责财务调查的同事问道:“银行账户查得怎么样了?”“有一笔异常转账。”对方答道,“两周前,她转出五万元,收款人是一个私人账户,备注栏留空。”“账户实名是谁?”“正在查,目前还没有确切身份信息。”“继续追查。”刘浩点了点头,随后转向另一位技术员:“手机通讯记录进展怎么样?”“虽然手机被恢复出厂设置了,但运营商那边提取了通话记录。除了她丈夫的之外,她还有一通电话是在死亡前一天晚上八点,通了六十三分钟。”“对方是谁?”“号码没有备注,不过我们查到了实名——赵文斌。”“什么人?”“登记信息显示,是一名私家侦探,个体经营。”上午十点,一幢临近市政广场的写字楼内。
赵文斌四十出头,身材干瘦,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,穿着深蓝衬衫,袖口略有磨损。他一边擦眼镜,一边请刘浩等人入座,没有丝毫慌乱。“周乐乐确实找过我。”他坐在办公桌后,语气平稳。“她委托你调查什么?”“很抱歉。”赵文斌放下眼镜盒,“职业操守不允许我泄露委托内容,除非有法院手续。”“周乐乐已经死亡。”刘浩语气加重。“我知道,新闻我也看了。很遗憾。”赵文斌点头,但神情依旧平静,“但规矩不能破。”刘浩翻开资料:“她通过银行转账给你五万元。怎么解释?”“这是服务费用,明码标价。”“她死你们通话持续一个小时。你们聊了什么?”赵文斌犹豫了一下:“她问我调查的进展。我向她汇报了初步结论。她的反应很强烈,听完以后声音有些发抖,说要冷静一下。”“那你就没责任告诉我们更多?”“我只能说,调查结果可能令她很震惊。但细节,我不能说。”赵文斌的语调没变,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。刘浩看了他几秒,只能暂时作罢。警方随后赶往韩杰工作的科技公司,办公地点位于西三环的商务楼群内。人事部门的记录显示,韩杰三天前向公司请假,理由是“家庭紧急事务”。“不是出差?”刘浩确认。“不是。”人事经理点头,“他没报销任何出差费用。”韩杰任职技术总监,平日业务能力强,是公司核心骨干。几位同事对他的印象基本一致。“他工作挺拼的,午休也不闲着,经常给他老婆打电话。”一位同组女员工说,“看得出他很在乎家庭。”“不过这半个月不太对劲,”另一名下属补充,“他常常坐着发呆,好几次代码写错了。”警方随后联系到周乐乐的好友周瑶,在一间咖啡厅见了面。下午四点,警方驱车前往韩杰父母家。这是一套老式居民楼,屋内布置简朴,客厅墙上还贴着他们结婚时的合影。“我儿子从小就争气,工作稳定,脾气也好。”韩父坐在沙发上,语气里带着自豪。“结婚后很少打扰他们。”韩母接过话头,“都是年轻人,我们尽量不多管。”“但这个月他来家里几次,都怪怪的。”韩母顿了顿,“电话接了就走出去,不让我们听。我问他是不是工作烦,他笑着说没事。”“周乐乐最近来看过你们吗?”“两周前来过一次。”韩父想了想,“她情绪低落,我问她是不是单位压力大,她没正面回答,只说‘最近有点乱’。”刘浩记下这些线索后,下令对韩杰的个人与财务背景展开全面调查。经过两天的核实调查,警方确认韩杰所提供的学历和工作经历属实。他确实毕业于北京某知名大学计算机系,当年的班主任和几位同学均予以佐证,成绩优异,性格内敛。其前雇主也提供了人事档案和工作评估记录,证实他在原公司表现突出,与同事关系融洽,调任现岗位前未出现任何异常。当晚八点,韩杰应警方要求,再次到市局接受问询。他穿着简单的灰色运动外套,进门时神情紧绷,手里一直攥着一瓶矿泉水。询问持续了近两个小时。他开始时语速平稳,但随着问题的推进,情绪明显波动。“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。”韩杰低声重复,手指在桌下紧扣,“我们一直好好的。我每天接她下班,一起吃饭、看电影,怎么会突然就——”“那你为什么对公司说你出差?实际上你是请假处理家庭事务。”刘浩问道。韩杰一愣,眼神略微躲闪了一下:“我…我只是想避开不必要的猜测。我不想在单位被议论。”“你要处理的,是周乐乐的情绪问题?”“她最近很焦虑。常常半夜惊醒,说有人盯着她。我觉得她是工作压力太大,就想请几天假陪着她。”刘浩缓缓翻开一份纸质报告:“那你知道她花了五万元请了一个私家侦探吗?”韩杰表情瞬间僵住,声音拔高:“什么?侦探?五万块?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!”他猛地站了起来,椅子在地上滑出一声刺耳响动。他呼吸变得急促,额头冒出细汗,脸色也明显发白。“你冷静点。”刘浩站起身,略向前走了半步。韩杰扶着桌角,喃喃地说:“我……有点晕。”话音刚落,他整个人向一侧倒去,身子撞在椅背上,随即摔倒在地,矿泉水瓶滚了出去。值班警员立刻呼叫医护,几分钟后,韩杰被送往市中心医院急诊室。第二天上午,市第三人民医院。
站在一旁的刘浩点了点头,语气压低:“他能配合做简单的问询吗?”“可以,但时间不宜过长,他很快就会进入不稳定阶段。”病床上,韩杰斜倚着枕头,脸色发白,唇边泛着干皮。他眼神涣散,盯着病房天花板,没有焦点。刘浩靠近时,他缓缓开口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我可以配合……你们要问什么,我会说。但我真的不知道她找过什么私家侦探。”刘浩没有继续追问,只点了点头:“你先休息,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。”与此同时,另一组警员在周乐乐所在研究所的办公室里,展开了更彻底的二次搜查。这个房间不大,物品陈设一丝不乱,抽屉锁芯微有磨损痕迹。“这个夹层昨天没发现。”一名警员轻声说。他取出一个夹在最底部的信封,封口严密。信封内是一份DNA比对报告,附带的还有一张手写便签。“不是产前检测。”警员快速浏览后低声说道,“两个成年人的样本比对。结果显示亲缘关系不成立,匹配率低于1%。”刘浩接到通报,立刻要求将报告复印归档。他看着那张字迹工整的小纸条——“再核实一次。绝对不能有错。”没写署名,纸张边缘略有磨损,像是经反复拿取。他心中隐隐生出一个猜测,但目前仍缺关键信息。下午三点,周母拎着一个纸箱走进警局。纸箱上印着洗衣粉品牌的标志,边缘已被岁月磨旧。她小心地将箱子放在桌上,打开,露出一叠叠整理好的照片。“这些是乐乐小时候的。”她声音哽咽,眼眶红肿,“我想着,你们也许能用上。”刘浩翻看着照片,里面有周乐乐的成长记录,从婴儿期、幼儿园、小学到中学,一张张保存完好。其中一张全家福引起了他的注意——周乐乐十岁,穿着白衬衫站在父母之间,神情清澈,站姿笔直。“这是哪一年拍的?”“她上初一那年。”周母低声说,“那时候我们还在老家,条件不好,但她学习特别用功,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书。”刘浩看了她一眼:“她小时候性格怎么样?”“外人看着挺乖,其实她从小就有点闷,不太爱说话,朋友也不多。”周母顿了顿,“她从不让我们操心,一直自己扛着。”刘浩顺着这一线索联系了她的大学同学李萌。“乐乐在大学也差不多,话不多,但学得好。”李萌在电话那头语气平静,“她平时不太和人交心,那种特别安静的人。”“有没有听她谈过感情的事?”“有几个男生追她,她都拒了。”李萌回忆,“她跟我说,她很难信任别人,怕被骗,也怕受伤。”“那她和韩杰呢?”“她当时是挺信任韩杰的,她说这个人踏实,说话算话,让她有安全感。”刘浩记下这句话,没有表态。法医办公室内,最后一轮尸检报告也到了。“她左手腕这里,有一道陈旧疤痕。”法医将一张放大的照片放在桌面,指着上面的细节说,“目测是多年之前的自残痕迹,伤口不深,愈合完整。”“家属知情吗?”办案人员问。法医翻着记录:“她母亲提过,高中那会儿因为学习压力大,有过一次情绪失控,拿小刀划了一下手腕,当时没闹大。”当天傍晚,韩杰从医院出院后,主动提出要配合调查。他面色略显苍白,声音低沉。“这几天我想了很多,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。”他说着低下头,声音有些哽咽,“如果真是我做错了什么,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。”“那私家侦探的事,你知情吗?”他抬起头,语气平稳但坚决:“我保证,我一点都不知道。她从来没跟我提过什么侦探、什么五万元的事。”当晚十点,刘浩一个人留在办公室。他摊开韩杰的履历资料,逐项核对信息,几乎没有遗漏。档案袋里夹着一张大学毕业照复印件,是韩杰在入职前提交的背景材料之一。照片上,韩杰站在毕业生队伍中间,神情轻松,面带微笑,右耳垂边清晰可见一个黑色小痣。刘浩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,心头突然一紧。他放下照片,快速从资料堆中翻出周乐乐婚礼当日的合影原件,调出其中一张特写。韩杰站在周乐乐身边,穿着灰蓝色西装,表情自然。但他的右耳垂——干净,没有任何痕迹。刘浩将两张照片并排摆在桌面上,靠近观察,又确认了一遍。他轻声自语:“不是一个人。”他立刻回身操作电脑,输入指令,调取韩杰历年来的户籍、学籍、就业信息,申请后台比对,紧接着对值班同事发出指令:“立刻派人去医院盯紧他,任何情况及时汇报。”十几分钟后,系统返回初步匹配结果。屏幕上跳出一张身份证登记照,照片中的人看上去年龄稍小,但面部特征与婚礼照片中的韩杰极其相似。系统显示的姓名:周世杰。出生地、身份证号与韩杰登记信息完全不同。刘浩点开照片,看见了熟悉的一幕——右耳垂上清晰可见那颗黑痣。他的指节敲在桌面上,随后停住。他靠在椅背上,深吸一口气,脸色明显变了。片刻后,他抬手拨通局长的电话,语速平稳但紧迫。“局长,我需要立刻调集人手,有重大发现...”